甘苔調

那就爱嘛,算我请客

爱别离

‼️‼️ BE ‼️‼️

现背,全是我编的,没头没尾小短打

时间线混乱,跨度是十年

无文笔无逻辑激情脑产物



我们的身份注定这段感情适合大起大落的悲剧和无法挽回的结局。



『1』

“那就走到这儿吧。”


收到马嘉祺的消息的时候严浩翔正结束一轮排练等着工作人员来给他送饭,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超大水杯吨吨吨,为了在舞台到来的时候保持最好的状态,他几乎把一天八杯水刻入DNA,被工作室成员调侃害怕万一哪一天变成第一个为了音乐节训练水中毒的rapper。他没理,懒懒靠在镜子上一条腿蜷起来,小臂搭上膝盖,手里紧紧抓住还没熄屏的手机,用另一只手去接工作人员递来的饭。


闲下来的时候大脑会不断给你播放一些刻意想要忘记的内容,比如现在他的脑子里全是他和马嘉祺的过去,从初相识到情正浓,再到如今的爱别离。似乎是因为人的记忆过程和情绪有很大的联系,那他对于和马嘉祺这段感情呢,又是怎样的情绪?



『2』

彼此初遇那会儿他正怀着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勇气回国,却被楼内粉丝铺天盖地的诋毁嘲讽,机场all black图和严浩翔回国的消息在楼内疯传的时候,他们嘲讽他是空降,折返跑,一字一句都在他身上凌迟,鲜血淋漓。带着这些竭力藏好的粉红的痂,他走上三年未曾踏足的18楼。


在和意料之中的伙伴重逢之外,他还迎来了一场意外的相遇。


两人认识的时间不像其他人那么长久,也归功于此,没有戴上那么厚重的枷锁,在他绞尽脑汁想着应该怎么和三年前的伙伴破冰时,马嘉祺对新伙伴的好奇和探索欲已经让彼此的人生找到契合的地点,然后咬合在一起。在被排名和投票的重压之下,在舞台排练又没有得到导师肯定的深夜里,谁先咬下了第一口苹果?


严浩翔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开始的,或许是只有两个人的练习室太空荡,马嘉祺和他谈心谈梦想的表情太真挚,刚刚结束训练的少年头发和衣衫还微微汗湿着,说话也有点轻喘,带着点气声儿,他听不清主唱这把好嗓子到底在输出什么观点,眼前只有那张开开合合的唇。


一切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十几岁的男孩子心气儿高,连接吻也要分出个高低来,一开始不知所云被他抢占了主导权的马嘉祺回过味儿来后突然发了狠,一把拽着他抵上练习室的镜子,年长的哥哥即使这样手里也拿捏着分寸,纤细又骨节分明的手有力地扶在他后脑勺,避免他脑袋在镜子上硌着难受。这场无声的对峙结束于两个没有换气经验的男孩逐渐开始气短。


结束后严浩翔把头抵在马嘉祺胸前,意识开始回笼,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景,毕竟再怎么说他才是那个挑起事端的人。该怎么解释?其实刚才不是我,我被人附身了?毕竟面前的哥哥还在睡前和他讨论哈利波特,相信魔法世界的人应该也能接受这样的说辞?


“马哥,其实刚刚我…”


“嗯?”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准备胡说一通混过去的勇气消散在面前人带着笑意的一个字上,严浩翔想,要不然莽一把,咱狮子座最不缺的就是勇气,赌赢了盆满钵满赌输了大不了以后就兄友弟恭。他猛地闭了闭眼气沉丹田准备大声告白的时候后颈突然被马嘉祺带着安抚意味地顺了顺。


“紧张什么,心也谈了吻也接了,还担心被我拒绝?刚刚亲上来的时候怎么不害怕被推开?”


“那时候没想那么多。”


“好了,既然还精神着那就再练一遍。”


少年的身上好像拥有用不完的精力,也有蓬勃到根本掩饰不住的爱意,在台蜕还没结束的时候他们俩的队内恋情就被大家发现了。


没人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一个主唱一个rap担,才认识不到两个月。在狭小的宿舍里,其他五个人气势汹汹地把他们围在下铺上,要求他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清楚事件的起因经过事件的发生时间地点,人物就不用赘述了已经够明了了。


怎么走到一起的啊,严浩翔在脑里复盘思考,但也不是一见钟情,一个多月的时间说日久生情也不太合适。


“你不懂,咱们一见如故,生活共振,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啊,我们俩这叫——”


严浩翔尾音拖长试图在脑子里给他们俩检索出一个合适的词儿来,肩膀被旁边一直温温和和笑着的人搭上


“Soulmate ”


马嘉祺说完这话,站在面前的丁程鑫搓了搓手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嫌弃的走开,出门前留下一句,


“别的都行,有摄像头的时候还是注意着点儿啊。”



『3』

对于公司来说相遇天降的戏码显然比不上竹马相伴同甘共苦和重逢后的破镜重圆,镜头对着的地方士大夫也若有若无的暗示谁谁该走近一点谁谁拿了不熟的戏码,这几乎已经成了某种准则。所有隐秘爱意都在少年人吃醋时心口不一的争吵中被消磨,有多浓烈就有多无望。


这样的事在他们走红之后更甚,迅速蹿红就意味着一言一行都被放大,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被拿出来细细分析,曲解。同时不理智不成熟的cp粉也迅速增长,对于阻挡他们cp“真爱”互动的队友带大名在广场上辱骂已经是常事,私生无处不在的监视和跟踪让人更加窒息。


严浩翔小臂骨折那天他刚和马嘉祺吵完架,心不在焉训练的后果就是疼得在地上起都起不来,即使在这样的时刻,架在面前的摄像头也未曾撤下,最痛最委屈的生活也作为表演的一部分被呈现,当然也要遵守镜头前准则。


躺在病床上,严浩翔盯着自己打了石膏的手,思绪漫无边际的飘来飘去。


其实有些事从一开始他就清楚,要当爱豆就不可能拥有安稳长久的感情,这是注定无法两全的鱼和熊掌,别说他想要的是马嘉祺完完整整属于他,他也属于马嘉祺,在这个浮浮沉沉的娱乐圈,他甚至不属于自己。


他们都是。


一年到头来连轴转,不在镜头面前的时间有几何?兼顾完友情亲情,留给对方的呢?


手臂的伤让他有点低烧,晕晕乎乎的时候,他拿起手机给马嘉祺打电话,接通之后却没有人开口,他们好像又在对峙,他们总在对峙。


在粉丝眼中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严浩翔总是带着一点野心张扬的锐气,马嘉祺即便有棱角也更柔软,做队长当哥哥的人,平日里总是温柔谦逊,但其实他们的内核那么那么相似,只是套在外面的壳用来掩饰自己的东西不同。因为相似,相爱那么简单,又因为相似,走到最后那么难。


没有一个人愿意先低头。


一直到最后,好像两个人都遗忘了这次争吵,那么默契地不再提起,那么默契地埋在心底。


那个时候严浩翔总觉得,等到大家都有各自的发展,不用再担心连累他人的时候,爱会更自由。却忽略了有些东西的成功是明码标价的,一旦你走上这条路,就要拿别的东西来换,爱是消耗品,哪怕最终退场,也注定无法完璧归赵了。



『4』 

结束训练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严浩翔离开练习室走在重庆街头的时候有些恍然,他还记得无数个和马嘉祺结束训练后走在这条路上说过的话,突如其来的奔跑和赌约,十年来南滨路还是那条南滨路,只是他们先走散了。摇摇头准备把伤春悲秋的情绪压在心底,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那就去尝尝心心念念好久的烧烤。


你看,其实在命运的无数个分岔路口他们都做出了几乎相同的选择。


严浩翔注意到马嘉祺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是马嘉祺,他只觉得路灯下那人的剪影很挺括,穿着风衣像一把潇潇而立的潭竹。


如果把别离之后的重逢拍成电影里的一个镜头那应该是雨夜,一个人打着伞信步,一个人淋着雨坦然,就那样对望。


但什么也没有。


甚至没有浓厚粘稠的情绪作为旁白来告知他们曾经有过怎样的故事,没有。


马嘉祺看到他甚至连怔愣都没有,只是走过来拍着肩膀说哥哥请你吃烧烤,亲昵地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兄友弟恭,而不是十年来纠纠缠缠到今天才决定从对方生活里落幕的爱人,尤其是他作为宣判的人,敲下最后的重锤。


“最近有综艺在重庆拍,刚刚收工,想吃烧烤了,没想到你也回重庆了……”


“这是你为重逢想好的话题吗?我以为会是别的什么东西,比如结束的解释,至少不是这种敷衍的问候。”


严浩翔苦笑着,他幻想过结束的那一天,当然他期盼过永恒,却没有相信永恒的天真勇气。但无论怎么样,体面收场也好,歇斯底里也好,不应该让一条轻描淡写的消息来结束。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呢,我终于没有勇气来维持这场逃亡?”


一向冷静自持的队长此刻也有了点平日里见不到的情绪波动,


“还是,我即使不甘心也觉得再继续下去这样的生活对爱来说是场亵渎,为此争吵不是我写好的结局。”


主唱的好嗓子有点喑哑,不知道是不是山城的辣椒此刻对他来说也是一场煎熬。


“那你曾经幻想过的未来,和现在就相同吗?”


似乎也有点哽咽,严浩翔梗着脖子让老板拿了两瓶水来,嘟囔着说好久没吃了有点辣被呛到了。只有这个时候马嘉祺才能从这个贴着野性和酷的标签的外壳里窥见曾经那个还没有时时刻刻都带着武装的小熊。


委屈了会瘪嘴眼眶红红的小熊,会要求你去爱他的小熊,曾经属于他的小熊。


马嘉祺默然,曾经,曾经。


“我昨天晚上,在梦里遇见你了,15岁的严浩翔,我做了一场好梦,不愿醒,可它还是醒了。”


马嘉祺顿住,在梦里那些过去像流不尽的波浪,可最后还是离开了,没有人会为了留不住的海浪生出执念,没有人。只是不免生出点衬景的可惜。


“在一切都被消磨殆尽之前按下结束键,这是你给我的结局吗,给这场最庸俗最热烈最尽兴,也最荒唐的逃亡,最匹配的结局。”


严浩翔想,大概人长大了总要学会和世界和解的,和解不能公布的感情和无法维持的爱意。


你是我的兄长,我的队长,我十年来还是被分配不熟剧本的主唱,我灼烧自我也要接近的疯狂,我在悲凉底色中仍旧不肯放弃的抗争,我所有歌词里隐喻的他,也是我人生中唯一不肯做出妥协任由褪色腐烂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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